小天使？小童工？

以奥地利的“音乐大使”著称的维也纳童声和唱团一向是音乐之都的骄傲，那些身着海军服的小歌手用他们天使般的歌声感动了世界各地的观众。然而，这些给人们带来快乐的“小天使”并非个个如在音乐海报上表现得那样无忧无虑，童声和唱团这块金字招牌也有其沉重的一面。

维也纳童声合唱团实际上分为四个合唱队，每队25个孩子，四个队轮流在国内外演出。平时所有孩子在维也纳奥加滕花园里的寄宿学校学习。这所古老的寄宿学校以“保持传统”著名，顽固地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教育方法和苛刻的规章制度。1997年夏天，当地新闻媒介开始披露维也纳童声和唱团的一些内幕，诸如学生经常被体罚、财政管理混乱、演出频率过密等等，曝光的结果导致合唱团原总监下台。新总监就任后曾向孩子们表示要改善原有的状况，但旧的传统并没有在一夜间消失殆尽。前不久，奥地利一家杂志《新闻》刊登了合唱团一个原团员里纳的日记。从日记里可以看出，这个14岁的男孩在合唱团四年的“工作”相当紧张。

里纳在日记里写道：“在维也纳我们经常要一天连续三四个小时进行排练。如果我们在排练时不够安静的话，还可能要延长一个小时。即使赶上要考试，排练仍然是第一重要的事。音乐会就是音乐会，不能马虎。他们总是这么说。这么一来好多孩子要半夜溜到厕所或是洗衣房，打着手电看书。就这样好多人也完不成作业。”

作为一个“公益机构”，童声合唱团不应以赢利为目的，因此，合唱团的财政状况一直是被小心保护着的秘密。事实上，每个合唱团的男孩，在他“供职”于合唱团期间，最多要参加500场音乐会，可为合唱团挣到120万先令左右。对这些孩子来说，这么高密度的演出，相当于为一个成人经理设计的工作量。通常一个合唱团的男孩一年中有三个月要在国外演出，这样一年里他们必须用24周学时学完全部教材。一些孩子因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而垮掉。可是学校并不准备采取任何改善措施，孩子们依然要习惯在强压下学习和排练，因为唯有音乐会能带来钱财。